苏简安的动作在陆薄言感受来只有生涩,就如她的人,像一只挂在枝头的尚未熟透的苹果,青涩却已经散发出芬芳诱|人的香气。 唐玉兰呷了口茶,舒舒服服地沙发上一靠:“我们家简安其实很可爱。她平时的成熟老练大胆,不过是一种伪装而已。”
但是……干嘛要告诉陆薄言实话? 陆薄言“嗯”了声,便有侍应生领着他们坐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,窗外就是波光粼粼的江面,视野非常开阔。
不是因为意识到这套首饰价值连城,更不是因为这套首饰设计得有多么精美。 因为,她不想就这么放过苏简安。
她开了很小的水,沾湿指尖,轻轻擦拭着他袖口上浅浅的泥污:“对了,我之前一直想问你,妈为什么不搬过去跟我们一起住?她一个人住在这里,有什么事我们根本不知道。” 陆薄言的手绕到了苏简安的腰间,用力地把她搂紧,示意她该回神了,不然“秀恩爱”的戏码就该穿帮了。
他果然不该指望苏简安听懂这么明显的暗示。 被别人看见很丢脸的好吗?
终于把她放到床上,她却哭了起来,一个劲叫着不要不要。 正巧,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孩在这时推门进来:“江先生,你应该……”
“不要。”苏简安对小笼包的兴趣更大一点。 唐玉兰明显是有话想问苏简安,可是酝酿了好一会都不知道怎么开口,苏简安笑了笑:“妈,想问什么你就问,没关系的。”
她浑身一颤回去一定要找江少恺算账!不是江少恺,她怎么会变成陆薄言的小猎物? “还有,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。”陆薄言闲闲的说,“这时候员工餐厅里有近千人,你想象一下近千人叫你‘夫人’的情景?”
这时,苏简安点的菜陆陆续续端上来了,她歪歪头:“好吧。”然后就专心吃东西了。 苏简安猝不及防,蓦地瞪大眼睛,浑身僵硬。
长长宽宽的白衬衫笼着她纤细的身体,她大概是嫌袖子碍事,挽到了手肘上,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,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,衬衫再长也只是能遮过她的臀,纤长笔直的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,衬衫随着她身体的曲线摆动出弧度,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定力。 她终于知道,陆薄言对她不是什么在意,他只是在演一场逼真的戏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整夜抱着我不放的人是你。”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陆薄言,摇了摇头:“不喝可以吗?后天你让我做什么都行!”
陆薄言笑了笑,有一件事苏洪远说对了,苏简安是苏亦承唯一的软肋,动苏简安的后果,比惹到苏亦承还要严重。 苏亦承看着眼前的女人,完美的脸,完美的笑容,笑意里的撩拨掩藏得十分的好,他一向喜欢这种聪明的女人。
下楼去找到徐伯,只说了“海鲜”两个字徐伯就一脸了然了,上车后又告诉她:“那不是餐厅,只是一个老厨师厌倦了城市的生活,跑去渔村住,跟渔民们熟了就经常能买到很好的海鲜,他喜欢做好了叫熟人朋友去品尝,别人吃不到的。” 陆薄言得意的笑了笑,苏简安腹诽他醉了像个孩子,扶着他了进屋,徐伯和刘婶见状要上来帮忙,陆薄言突然掐了掐她的腰,她忙说:“徐伯,你们去休息吧。他只是喝多了,没醉得很厉害,我可以。”
“我先看看吧。” 陆薄言突然低下头,不由分说的攫住了她的双唇。
“妈,不关他的事。”苏简安见唐玉兰要发火,忙走过来,把她受伤的经过简单的告诉了唐玉兰,说成是她不小心一下忘了系安全带,隐瞒了陈璇璇。 陆薄言径直往前走,沈越川带着合作方先上二楼的包间。
陆薄言眯了眯狭长的眸:“喝多了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?” 这个时候,洛小夕正想方设法地给苏简安和赵燃独处的空间,好让苏简安学学怎么迅速和男人熟悉起来,她问秦魏:“要不要去跳舞?”
大盘鸡,清蒸鱼,西红柿鸡蛋汤,两菜一汤在餐桌上腾腾冒着热气,但是跟豪华精致的餐桌椅比起来,这样的几道菜略显寒酸。 她开车去公司,换上运动鞋和运动装,跑步机调比平时快一倍的速度。
十岁时,她总是这么叫他。十四年后,她再吐出那四个字,却没有了儿时的那份亲昵,只是她的笑容依然明媚,看着他的眸子灵动得仿佛能洞察人心。 她问陆薄言:“你呆在这里没有关系吗?”
“去你的。”洛小夕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,“累死我了,要不是她前半场针对我,我也不会出狠招。下半场你给我悠着点,我要赢!网球场上姐就没输过!” 苏简安揉了揉额头,竟然忘记还手了,“噢”了声,乖乖去打包行李,跟陆薄言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