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沈越川的关系并不明朗,而朋友之间,不需要关心到这么细致的地步。 “没什么好奇怪的。”许佑宁耸耸肩,“外婆还活着的时候,我至少还有外婆。但现在,我没有家人,也没有朋友,背负着害死外婆的罪恶感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。可是我外婆走前,又希望我好好活着,所以,我只能让穆司爵动手杀了我。”
沈越川没有说话。 陆薄言太了解穆司爵了,不用多想就看穿穆司爵的打算,沉吟了片刻,问:“你赌得会不会……太冒险。”
她的颈椎极度弯曲,头深深的埋在枕头里,枕上有清晰的泪痕。 沈越川故意提起这件事,又问他能不能听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,明摆着是在质疑他的智商。
也许是她的错觉,沈越川低头的那一瞬间,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小心翼翼,还有他的珍惜。 她侧着身子坐在沙发的边缘上,微微低着头,有几缕黑发不经意间从她的额角上飘下来,黑亮柔顺,她整个人就像打上了朦胧的柔光,美得如梦似幻。
她打开阿光给她准备的背包,从里面找到了一些水和压缩饼干,草草吃了一点就想发动车子继续上路。 在这个节奏疯狂的城市,没有谁有时间去关心一个跟自己素昧平生的陌生人。